他一入东宫,面庞皆是骇然之色,对楚逢殷道:“太子……”他一夜没有发现,竟在早晨将要离去时望见永清宫里那位质子起身易容。
楚逢殷坐在床榻上,帐幔掩住他惊涛骇浪的双眼。殿内寂静良久,他终于开口:“将柳心柔送到郊外芳草汀,严加看护此人,不得让她多言半句。”
谢宗了然,领命去办。
他竟选择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下了早朝,楚逢殷直接去了永清宫。
萧条的庭院内,替身卫封正坐在庭中修琴。文弱少年总显几分单薄,坐在落叶下耐心呵护心爱的琴。瞧见他来,忙起身朝他行礼。
楚逢殷望着这张脸,无声半晌。
温幸霖道:“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无事。明日的赛马……”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我。”温幸霖无奈一笑,“既是质子,我自当为我的母国受这一切。”
“如若有朝一日,你能回国,或是东山再起,会待我如何?”楚逢殷忽然一问。
温幸霖也不料他会如此问,微怔片刻,敛眉:“若我真有幸得这一日,不会忘却太子恩情。”
…
翌日的赛马上,温幸霖照旧被楚逢俞几人欺辱,烈马自少年文弱身躯上踏过,温幸霖仓皇避开,险些被马蹄踩伤。
楚逢俞几人大笑着放过了他,让侍卫送他回永清宫休息。
楚逢殷坐在马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