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釉娘!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我就能原谅你了?甚至还能腆着脸讨你的欢心,好让你给我在皇帝那儿弄一个贡生名额?”郑九畴气得大喊道,“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从来没有人敢!”
他双手猛地一扫,将炕桌上的菜肴统统扫在地上,?噼里啪啦打碎了一地的碗碟,?小菜汤汁流淌开,打湿了昂贵的羊毛地毯。
李釉娘的眉尖皱在了一起,?她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又抿住了嘴唇,?仍是取出一只帕子来,?继续收拾地下的狼藉。
手指被菜汁淹得刺痛,血珠还在沿着指肚往下淌,李釉娘却浑然未觉一般,?继续收拾,直到地上新产生的垃圾全都清理完毕,她才从药箱中取出一片干净的止血草,按在伤口上。
这时,厌厌蹦蹦跳跳地上来了,她耸了耸鼻子:“什么味儿?好难闻,姐姐,叔叔吐了吗?”
“别胡说,你去哪儿疯了,来,帮我把这些垃圾拿下去吧。”李釉娘将敛在簸箕里的碗碟碎片和菜肴递给厌厌。
厌厌没有接:“我有重要的事跟姐姐说。”
“什么事?”李釉娘一边擦手一边问。
“是……”厌厌往郑九畴那边瞟了一眼,“是关于姐姐要找的那个人的!”
李釉娘道:“你说吧。”
“他在人牙子那里的卖身契,已经买回来了,不过人还没找到,听说是半路偷跑了。”厌厌鼓起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