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央种着一棵古松,那古松低矮,想是被特意造过型,丝毫没有劲拔感。
林秋曼不太喜欢,她还是觉得松就应该挺拔傲然,这才是本性。
沿着细白石子铺的小路走到尽头,才见华阳和窦七郎坐在茅草亭下谈论着什么。
林秋曼上前见礼。
华阳一身雍容贵气,满脸笑容地打量她,说道:“今儿这身打扮好看。”又指着对面道,“这便是窦家七郎了。”
窦七郎起身行拱手礼,林秋曼行福身礼。
华阳道:“坐吧。”
林秋曼跪坐到小案后,郭嬷嬷上前侍奉茶水。
华阳偏过头看她,问:“中秋那晚西街发生了命案,你出去后没被吓着吧?”
林秋曼:“奴回去得早,没听说。”
华阳又看向窦七郎,指着身边的林秋曼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林二娘,跟韩三郎闹到公堂上的那个,七郎见了可莫要被吓着。”
窦七郎倒不拘谨,含笑道:“二娘的大名七郎早说听说过了,今日见了,倒不像传闻那般泼辣,顶好的官家娘子。”
华阳:“人不可貌相,能跟忠毅伯府撕破脸闹到公堂上,没几分泼辣性子是干不出来的,就是不知七郎是否招架得住。”
这话把林秋曼逗乐了,掩嘴笑。
对面的窦七郎则很不好意地垂下头,耳尖有些泛红。
正如那家奴所说,窦七郎确实生得俊,身上有股子文人的儒雅温润,眉眼极其清朗,一身浅灰交领衣袍衬得秀美多姿。
林秋曼很满意他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