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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冲她眨了眨眼,露出只有女郎才懂的眼神。

林秋曼心神领会,看向窦七郎,故意说道:“中秋节后有一位娘子前来朱家院找奴,当时奴可被她的样子吓坏了。”

华阳好奇问:“是个什么情况?”

对面的窦七郎也抬头看向她。

林秋曼抿茶道:“那女郎的夫家是铁匠,成婚七年,常年挨打,身上没一块好肉。中秋节那天晚上女郎的女儿被丈夫醉酒打断了腿,她一怒之下拿刀与其拼命。想是觉得日子过得实在太苦,第二天女郎想不开投湖,后来又放不下幼子,便湿淋淋地找了来,想求条活路走。”

窦七郎心生同情,问:“那女郎可找过双方的长辈调和?”

林秋曼正色道:“自然是找过的,但都管不了多久又会再犯。”

华阳皱眉道:“狗改不了吃屎,倘若调和管用,就不会找到朱家院来了。”顿了顿,“你管上了?”

林秋曼:“奴管上了,按说这类鸡零狗碎的事府衙是不会受理的,但见那娘子态度坚决,宁愿离了夫家带着女儿单过都不愿再回去,便生了几分同情,想试试把她从狼窝里捞出来。”

窦七郎认真思索了阵儿,客观道:“二娘接手的这事恐怕不易办成。”

林秋曼挑眉不语。

华阳也道:“那女郎只是挨打,不至于丧命,官府是不会管这些家事的,大不了再调和调和。”

窦七郎:“只要男方不和离,女方就休想脱离夫家,更别提带着孩子离开。”

华阳:“女方也可以私逃,不过被抓到了是要坐两年牢的。”

听他们这般分析,林秋曼心里头有点郁闷。

窦七郎叹道:“那女郎实在不易,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