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当真把戏演得太好了。

宗长殊没有说话。

许久,姚盼才听见青年低低的声音。

“有些梦太美好,让做梦的人……都不敢亲手打碎了。”

可到头来却是假象,是泡影,是她为他巧手编织的一场幻梦。

宗长殊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他看起来很痛苦,额头冷汗直冒。

“拿酒来!”

姚盼一怔,素手纤纤,给他斟满一杯,“先提醒你一句。这叫醉仙京,极烈,常人饮上一点,便能醉得七荤八素,先生若是饮得太多,怕是要醉个七天七夜咯。”

他充耳不闻,低下头咬住杯盏,大口吞咽着酒水,像是想要借此麻痹自己。

酒水倾洒在她虎口,他的脖颈也被浸得一片亮色,喝的太急,鼻尖也沾上酒液,姚盼轻轻地抬起袖来,想要给他擦去。

却被他避开,宗长殊神色不明,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弱说道:“你肯骗我一时,为何不愿骗我一世。”

姚盼盯他半晌,突然说:

“好啊,我满足你。”

她丢掉羽毛,从袖子里慢吞吞地,取出一个碧绿的玉葫芦:“痴情蛊。你可认得?”

她款款笑道,“能让先生对我,言听计从的好东西。”

“若是先生心甘情愿,让这蛊虫进入你的身体,朕便依你,如何?”

他幽幽地看着她,像是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