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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陛下对宗大人旧情难忘。

姚盼扫了一眼,果然,不是眼睛像,就是唇色像,要么就是板着脸的神态像。

姚盼一口茶喷了出来,“你们听风就是雨啊?行行行,既然都传朕好这口,好啊,朕都纳了!”

今夜侍寝的,是个惯会讲笑话的,音色极好听。容貌嘛,是她爱的妖冶艳丽那款,很有味道。

近距离观察人的时候,她皱了皱眉。

灯光下,男子的容颜俊秀,鼻梁高挺,用炭笔,极为心机地在眼尾拉出一条细线,眼波流转时,颇为诱惑。

姚盼却怎么看都不满意,觉得这人的眼神不够纯粹。不自觉在心中比较,宗长殊的眼白是鸭蛋青的,尤为干净,眼珠又是纯粹的黑,给人感觉又正直又冷淡。

动情的时候,蒙上一层水雾,又显得极为潋滟勾人。

而此人,眼中藏着的欲望呼之欲出,通身都是世俗的气息,身上也不够香。

“陛下,怎么这样看着小臣。”

他有些羞赧,想要给姚盼宽衣。

姚盼一股子恶寒,推开他靠上来的肩膀。太薄,连身材也……

姚盼索然无味,这些人怎么哪里都能挑出不好来,上辈子她的眼光怎么那么差。

她怎么跟这些人好上的?

不由得一阵腻味,索性撂下这人,起身批奏折去。

宗长殊从衢州发来汇报,治水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奏折写的规规矩矩,通俗易懂,每每到最后,却是一板一眼的一句:问陛下安。

问陛下安。

问陛下安。

大篆龙凤凤舞,一看就是他的手笔,从春到秋,从无空缺。

甚至越到后面,越发啰嗦了起来。譬如,陛下,枫叶红了,臣收集了一些做成书签,夹在送往京城的清心守正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