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斗笠布衣,高洁雅致却未消散。
他抬了抬帽檐,结实的手腕上露出一点白色布条。伤口结了痂,隐隐作痛,想到她许是被宫中事务牵绊,才抽不出身来。
一时间满是怅然。望向宫城的神色,都透着一股眼巴巴的意味了。旁边小厮轻声问,可是在等什么人?
宗长安沉默地看着他,姜雾泪眼汪汪,就差扑上去抱大腿了:“表哥呜呜呜”
“那个没心肝的都不知道来看看,好歹表哥也教了她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宗长殊皱了皱眉,斥姜雾:
“慎言,那可是陛下。”
姜雾抹泪。她就要嫁给旁的公子了,虽然不及表哥才貌,却也是个光风霁月的好人家。天上月终究还是高高挂在天上。也只有那太阳才能与他并肩。
是那位,她也认了。
柳如是福了一福,含情脉脉,“我愿等先生回来。”
宗长殊看她一眼,不言不语,又向着宫门的方向发怔。最想见的人,迟迟不来。
车夫问道:
“大人,还要等吗?”
“不等了,走罢。”
转眼年关将至。
定安帝退休以后,时常与谢贵妃几个太妃一同推牌九,其乐无穷,姚盼偶尔也掺和两下,每每输的很惨。
宫中要举行俊选,排场可比太女时举办的选夫宴的排场,大多了。
怎知真到了俊选那日,一堆白衣胜雪出现,姚盼的眼皮一跳。
走得近来,姚盼的眉毛越皱越紧,十个有八个穿白衣,一水儿的墨发白衫,长腿细腰,“是要发丧呢还是怎么?”
荷荠:“宫中有一个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