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涂得跟什么样,跟脖子都分层了,我个大男人都看得出来。这货哪里请来的化妆师,下次我得避雷。”

“气死我了,我们在这累死累活,他在家里放假?那人就是欠削!”

彦薛落真的冒火,气得头都疼。“还弄个看望的环节,拍什么拍啊?到时候让他吸一波粉丝?说不定网上看了还弄个什么敬业,心疼啊什么的,不行了,想想我就要升天了!真就这么让他吸血啊?”

彦薛落说了这么一大串,见两人没接茬,不禁更气了,“是不是男人,你们倒是吱个声啊!吱个声会不会?”

听着那噼里啪啦的一长串,中间都没个间隙的,牧旬不禁道,“语速见长。”

我要听你讲这个?!

这下子彦薛落是脖子都红了,盯着牧旬满脸恨铁不成钢,似乎语言系统混乱,胸膛起伏几下后,恶狠狠冒出个艹字。

“那还能怎么办,说他装病,让他不要参赛?”路修然站着旁边,脸色也不太好。

盛乒表面功夫做得很好,还有个生病的幌子。他们是同组的,要是直接翻脸把事情闹大,完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这哑巴亏只能自己吃。

彦薛落一阵语塞,他也明白其中关系,就是因为这样才恼火。最后他忍不住猛抓头发。“后面还要跟他讨论曲子是吧?我到时候怼死他,你们谁拦我我跟谁急!”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牧旬。

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窝到旁边沙发上,长腿曲起,正拿着笔记本不紧不慢翻着,浑身上下都是悠然与闲适。

“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是不是男人啊?”

牧旬翻了一页,随口回道:“生气伤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