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薛落被堵得没话说,原地混乱了一阵,走过去把牧旬手里的笔记本抽出来:“你到时候要是不让我说话,我就跟你急!听到没?”

手上一空,牧旬终于舍得将视线放到彦薛落身上了,他稍稍调整个姿势:“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无视就是最高的蔑视。”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安慰吗?这种毒鸡汤你也信?有仇当场就报,才是最爽快的好吧?”彦薛落嗤之以鼻,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没问题,怎么牧旬一直在泼冷水呢,难道不是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吗?彦薛落忍不住道:“你能不能站我们这边啊?”

听着彦薛落的话,牧旬有点无奈。

果然还是太单纯了,以前大概没这么憋屈过,所以现在觉得委屈。相比而言,路修然就成熟很多。

暼了眼旁边的路修然,发现对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其实也是不忿烦躁的。路修然赞同彦薛落的想法,站在彦薛落那一边。

牧旬表情微顿,想要说的话就这么哽在喉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不对劲的那个。

他通过在盛乒脖子上看到的东西,联系原著里的一些事,想到了对方后来的结局。他知道对方会遭到报应,知道对方现在做的事情就是以后的导火/索,所以并不觉得生气。

其实这原因只占了一半。

还有一部分,是自身原因。

他从小就开始混圈子,看过太多,也经历了太多,明白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存在有很多灰色地带。盛乒所做的不算特别过分,并没有踩中那根线,所以不值得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