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它,这个有应用价值,好拿经费也容易出成果。
同时,这个看上去“脏脏的”专业,最终也成为了大多数“志在统一场论的物理天才”的最终归宿。
李峥和林逾静则相对更单纯一些,理论物理固然是圣杯,但他们也没有过于执迷,何况这种事执迷了也没有用。
不知不觉,他们也都成为了“撒大网型选手”。
这一路的氛围也从“感情磨合”瞬间过渡到“学习探讨”。
谈起凝聚态,这就很快扯到其中最热门的“拓扑材料”方面了。
如果凝聚态的概念常人还能勉强理解,那理解拓扑几乎是不可能了,它本身就是艰涩的高等数学概念。
但身为坚持“费曼学习法”的李峥,他对自己的要求是很高的。
对他来说,吃透一个概念的终极标准是——
能在50个字以内,解释给刘新。
上至广义相对论,下至俄罗斯小学微积分。
当然,基于刘新的知识结构,这类解释总是要忽略一些严谨性,用一些接地气的比喻。
比如拓扑材料,翻译给刘新的话,就只能粗暴地成为“耐草材料”了。
所谓耐草材料,就是你不管怎么扭曲它,撕扯它,冻它烫它电击它,它的性质都能完美如初,没有一丝改变。
理论上,甚至你可以将它的原子排成一条一维直线,它的本质却可以依旧与最初无二。
可以说是一种量子味儿很浓的宏观展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