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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年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年糕,从他垂下的浓密眼睫,落在他小口啜饮的嘴唇上,包间里微光闪烁,映出一弯润泽,光线昏暗看不清唇瓣的颜色,却能想象红酒染过的嘴唇,一定鲜艳诱人。

“先生,你不喝吗?”简遥说着话的时候,唇珠上还缀着一滴红酒,他舌尖舔过,把大半都卷进嘴里,谢祁年喉结滚动,在光线里上下吞咽,脖颈上似乎还有微弱的青筋浮动着。

“不喝杯子里的酒可以吗?”谢祁年说。

快三十岁的人根本没耐心等回答,他倾身过去,吻上了简遥的嘴唇,红酒掺着蜜涎格外香甜,他很快捕捉到了他的舌尖,轻易便将它勾到了自己的领地。

简遥气息吞吐得很急,来不及消化漫长的拥吻,下一波浪潮就卷来了。

略微分开的间隙,窗户缝隙里灌进来了凉风,简遥觉得冷,缩了缩肩膀,回头时怔住了。

“先生,下雪了!”

谢祁年从背后抱住了他,漫天飞雪细碎的星辰,披着街边的灯光落在窗户上,简遥转头看向他,说:“先生,这是我们过得第二个冬天。”

他的衣服兜里,放着那个挂着相片和飞鹤挂坠的钥匙扣,他把钥匙扣拿了出来,两年的光阴在眼前合而为一,冬天伊始,初雪忽然变得格外有意义。

“还有,”简遥说,“先生,杀青快乐。”

谢祁年收紧了手臂,他们因为拍戏在仲夏相识,于初冬相爱,走过了三季,他们还会一起走下去。

在简遥出现之前,谢祁年的生活是有些无趣的,如果不做演员,他应该会是个医生或者律师,演员这个职业,好就好在能尝尽人间百态,变化很多种人格,戏里允许放肆地相爱,也允许肆无忌惮地释放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