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戈沉默的提着水,一抬头就看到碧荒斜倚在门口,身上还是穿着初见的那一条翠绿的衣衫,清风吹拂,仿若山林中的仙女。
他快速迎上去,“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冷露重,仔细着了凉。”
碧荒摇摇头,“我没事,我该去给祖母敬茶了。”
“这个不急。”岑行戈空着的另一只手生疏却自然的搂上了碧荒的腰,将她揽着往屋里推,“我给你烧了热水,你先去洗个澡,敬茶这事不着急,我们家没有这么多规矩。”
岑行戈把水提进了屋子里,他们现在的屋子是岑行戈的房间改建的,之前的十分粗糙就一架躺上去咯吱作响的小木床和放东西的桌子,墙角再立着一摇摇欲坠的木柜就没了,整个地方显得十分的空旷。
而现在因为成了两人的婚房,不仅仅将后面的空地用帘子隔了个洗漱换衣的地方,床也换成了个简易的拔步床,甚至窗户下面还放了个妆奁,做工虽算不得精细,但在农家里,也很少会有人用这种不实用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岑行戈用山上猎的两只狍子去找村头的木工给赶制出来的。
岑行戈将水倒进浴桶里,试过了温度之后才叫碧荒过去,“这水不烫,娘子你先洗着,我去看看饭好了没。”
碧荒点点头,走到岑行戈的身边,问他,“你呢?”
“我?”岑行戈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露出了一抹坏笑来,“就烧了这么一桶,多的可就没了,要洗的话就只能我们一起洗了。”
他这么说只是想逗一逗碧荒,他早在起床之后就用冷水擦过了,他是男人,身体健硕,这么多年来,哪怕是深冬都是一瓢冷水解决。
却没想到碧荒却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吧。”
说完外岑行戈还反应过来之前,她就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背脊猝不及防的就出现在了岑行戈的面前。
黑色的发如绸缎,从圆润的肩头上滑下去,半遮半掩的盖住了那上面零星的几点红印。
岑行戈眸色蓦的加深,喉咙干涩起来,他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握住了碧荒的肩膀,“我们……”
“洗澡吗?”碧荒回头,干净清澈的眼睛不沾染丝毫欲念,顿时就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让岑行戈从暴涨的渴求中清醒了过来。
她的娘子昨夜才第一次,被他压着来了一次又一次,已经很难捱了,做人不能这么畜生。
他遮着下身尴尬的转过身,“我去收拾一下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