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戈眨眨眼,一脸的正直无辜,“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
“……那我们现在进来是为了什么?”
“拖延时间。”
岑王一愣,“什么?”
“我娘子是神医世家,对与药草和各种毒物的味道十分敏感。”随着岑行戈开口,岑王的神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碧荒刚刚感觉到了什么?”
岑行戈小声说,“就之前大理寺和刑部一起来查的那个毒药。”
岑王精神一震,前些日子大理寺寺正方珏与严家在刑部的那个小子在钱家村发现了黄石木的痕迹,最后押回来的几个人犯在严刑拷打之下终于道出了真相,这个案子就算是终结了,可现在,他又听到了关于黄石木的事情。
他忍不住问,“你能确定她没有弄错吗?”
岑行戈不满与他爹对他娘子的不信任,“你把草莓当蛇果打得稀巴烂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岑王顿时有些尴尬。
这说的是碧荒带着水果招待他和岑王妃的时候,刚摘下的草莓红彤彤水灵灵的,一看就很好吃,就在岑王妃好奇的拿起一颗小巧可爱,还带着清洗过后晶莹的水珠的草莓准备尝一下的时候,岑王大惊之下直接一掌就将岑王妃手中的草莓躲下来,同时脚下发力往桌上一踹——
一盘子的新鲜草莓从桌上震下来,“噗叽”一声,红色的汁液从鞋边漏了下来。
岑行戈当场崩溃:“……蛇果是圆的这是尖的!难道我和娘子还能害了你不成?!”
——于是就掀开了两父子六年后再遇争锋相对的开端。
岑王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行了,还说那些做什么,正事要紧。”
岑行戈忍不住想要鄙视他,然而大局为重四个字让他及时的冷静了下来,他隔着牢门望了望昏暗不清的通道,脚下的石砖被岁月侵蚀的斑驳,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痕迹,四周相连的狱室里三三两两的关着几个人,都垂着头一动不动,由于披着头发遮住了脸,岑行戈也就不能通过表情来观察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