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地方处处透露着古怪。
从他和他爹被差役压着往牢里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每个狱房都有人,但是被关进来之后,除了带他们来的差役脚下明显放轻了很多的脚步声,整个地牢安静的像是一座沉寂已久的坟墓。
“爹,这锁我能开,我们逃吧!”岑行戈故意大声说。
岑王眼神闪了闪,也十分配合的放大了音量,“我们是无辜的,凭什么关着我们,开了锁我们就走。”
岑行戈和岑王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和忧虑。
在他说出了能开锁能逃之后,明显的有人动了动,他还看到面对着他的那间监狱里的人抬起头看着他,岑行戈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准备拉一下关系的时候,就看到对面那人扯了扯唇角,露出讽刺至极的笑之后再次低下了头。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人眼中充满着的,似乎是怜悯?
岑行戈愣了一下,垂下眼心情陡然沉重了起来。
他握住门锁,手上内力灌注用力一捏,铜制的门锁立马变了形,“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奉劝你们还是别妄想逃跑。”沙哑的男声像是被炭火熏过,嘶声到了可怖的地步。
岑行戈踏出牢门的步子顿了顿,向后看去,开口说话的是被关在他右边牢房的人。
此时他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满是交错纵横的伤疤的脸。
这些伤疤不是刀伤划痕,也不是火焰烧灼,详细描述的话竟像是被兽类啃噬的痕迹,岑行戈良好的视力让他在昏暗无比的地牢里也清晰的看到他脸颊上留下来的深刻的压印。
“我们不是犯人,不应该留在牢房里。”从牢门里走出来的岑王沉声说。
伤疤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嘶哑的嗓子吐出似叹息似嘲讽的话,“这牢里又有多少人是犯人呢?”
岑王反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