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明治囫囵进胃里后,苏哲哲起身穿上大衣,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拎包准备出发上班。
穿鞋的时候,发现它竟也拿起了昨晚新挂在外面的陈平的大衣,不急不缓地套在身上,还打了一个花样复杂的领结。
“我送你吧,哲哲。”它说,一脸真诚。
苏哲哲看了下时间:“不不,你还是去上班吧。别忘了现在‘陈平’还活着,你得以他的身份完成工作,免得引起他人的怀疑。”
“我知道,但我能及时赶到单位的。”他一颗一颗系好扣子,动作和仪态都透着儒雅和洒脱,那绝不是陈平式的。
包括它之前偶尔流露出的绅士气度,都是陈平所欠缺的,她有点好奇它是怎么学到这种调调的。
忽然她意识到了一个重大问题:陈平的车!
昨天晚上她一直沉浸在冲击三观的震惊,以及对离婚流程的设计中,忽略了很多现实里的问题。
比如,陈平为何会被车碾压过去?他上下班都是开车的呀,除非是在单位的停车场,否则根本没有机会被碾压。
所以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的事故?还有,他的车在哪?
更多的问题接踵涌来。肇事司机是谁?他知不知道“陈平”没死?还有没有其他目击者?
疑问越堆越多,她手指挑着钥匙,一只脚保持着穿鞋的动作半晌没动,有种犯罪后没处理好现场的后怕。
“怎么了,哲哲?”它已经穿好了鞋子,直起身以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问道。
“陈平的车,在哪里?我是说,他在哪里出的事?”她声音颤抖地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