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而已。”
“你应该禁酒很久了。”
仁王愣了一下。
“不过运动员的禁酒也不算太严格。”
仁王思考着迹部对“运动员”的定义到底苛刻到什么程度,继而想起这两年成绩还不错的被迹部财团赞助的几个英国的俱乐部。
他看着迹部抬起手给自己解领带。
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松开一些,露出锁骨,没来由让人觉得色气。
仁王开始计算自己真的喝多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7
婚礼后仁王和迹部坐下来像商量什么合同一样定了个婚姻准则,算作给两个人的共同生活划定了一个底线。迹部说就算是基因匹配,我也没打算随随便便对待一段婚姻。仁王没有表态,迹部也没有一定要一个答案。于是仁王思考了半年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又觉得当年他们大概还能算作朋友,十来年没见也只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了。陌生人和陌生人结婚,那也还是陌生人吧?
可婚姻是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的。
通过基因匹配登记的伴侣,甚至不拥有随意解除婚姻的权利。他们至少要维持婚姻关系十年,除非有不可磨合的矛盾否则无法离婚。
我心血来潮就算了,迹部到底为什么说我是第一选择的?
仁王怎么想也觉得自己并不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但他心里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绪,以至于拖延着一直到伴侣关系尘埃落定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他执着地想知道迹部在想什么,又不想先表现得迫不及待。
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他?
仁王无法给喜欢和不喜欢都提供足够的论据,便干脆不再想这种费脑子的问题。
反正迹部忙的大半夜也回不了家,而他休息一阵子也需要重新回到俱乐部准备接下来的四大满贯比赛了。
谁都不闲,事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