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个什么货色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高中生活根不适合我这种人,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还不如出去混来的实际。
可是那个女人不这么认为,她苦苦哀求我回到课堂,至少要把高中念完,否则我这辈子只能生活在底层。
我当时说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年神奈川的枫叶红的透染了整片天空,她拉着我赶到了这里最有名的立海大高中部,在校长面前百般委婉的恳求他能收容我。
我一度以为她是疯了,这种一看就是百年名校的地方怎么可能收留我这种在他们看来完全是社会渣滓的混混?
果然,校长身边的几位主任级别的老教师都极力反对,说什么“这种学生进来的话一定会对我们立海大的名声有负面影响”、“立海大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要是董事会知道了是不会同意的”、“校长大人请您务必三思啊!”之类的屁话。
那些所谓教师的人那副义正言辞的嘴脸真是刺到了我的眼睛,我无所谓的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把一屋子的人都当成不存在一样,仿佛他们说的不是我一样。
在这个办公室可以清晰的看见不远处的操场上,一群男女学生在分组的做着体育训练,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的都是快乐幸福的笑容,青春逼人。
真是碍眼。
然后,我刚一回头,就看见了让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场景。
那个女人跪下了。
那个坚强倔强的从不在外人前落泪的女人在一屋子的男人面前如此卑微的跪下来,只为了他那不成器的自甘堕落的儿子,在这种明亮的地方能有个落身之处。
我当时怒不可遏,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丢进了我的脸,可是当我冲上去拉她的时候,这个意向柔弱没什么力气的女人这次居然出奇的大力,我拉了几次都没能拽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