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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可还是感觉到气氛的沉重。

想让他们心情轻松一下,我又提起其他事。

“过几年你们就选科了,估计会像我们那时候一样,名列前茅的都去心外、神外,成绩没那么好的可能就是皮肤科等小类。”

“但世事无常,以我的经验告诉你们,当年我们那批选心外,神外的青年才俊,现在要么头秃,要么三高,要么离婚,占一样的是幸运,占两样的是常态,三样全占的也不少。”

台下有些笑声,却还算克制。

“前几天同学聚会,发现倒数第一选皮肤科的那位,竟在上海买了三套房,婚都结了两次。但是呢,经济实力还是不如一位同学,你们知道这位同学选的什么科吗?”

说到这儿,台下不少有应和的,什么生|殖不孕不育,还有说中医的。

“都错了,这位同学当时学的普外,但毕业后把手术刀换成美容刀,跑去给人整形了,现在已经开了几家连锁美容医院,名下房产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我们当时就自嘲,说现在这社会啊,皮相比命都金贵。”

我刚说完,台下就哄堂大笑。

听出这笑声中带着些嫌弃,心中竟有些宽慰。

等他们笑够,我才继续说。

“面对他们的时候,我从没后悔过,甚至还颇为自豪。”

我望着台下的孩子们,心知我现在说的他们未必明白,但还是想告诉他们。

“大医精诚,我希望你们永葆敬畏之心,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维护患者生命最后的尊严。”

说罢,我示意张教授,表示交流会可以结束了。

谁知刚刚那位女主忽然站起,用很响亮的声音问我:“安教授,那你开始说的后悔,是什么事情啊?”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困惑,语气也有种不依不饶的固执。

我右手捏着鼠标,很多个借口在脑中盘旋。

最后,我选择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