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新闻上说的地震强度达到7,且玉树属于高海拔地区。
“没事儿。”
见夏溪哭的梨花带雨,我给她擦泪,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和耳朵。
抬眸时,看见夏溪母亲站在门口。
她看着我们,一脸震惊。
“你们……”
“抱歉,我……。”我拉着夏溪起来解释,第一个想法就是全揽在自己身上,“阿姨,一直都是我……”
我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你要去支援吧,是不是赶时间啊?那得抓紧,快点儿吧。”
那时候,我不理解为什么对方会阻止我挑明。
后来我才明白,很多事情,一旦戳破,就像决堤的大坝,再无挽回的可能。
夏溪母亲明白这点,所以选择避开我的回答。
她只要自欺欺人装作不知道,就还有回旋余地。
可当时我不懂,也来不及多想。
那时主任的电话恰好想起,我领着包匆忙离开了家。
玉树地势偏远,幸好零八年玉树机场新开通,我们做的空中专线赶去。
我在医院就是住院总,救援中心没有分配我去前线,而是驻守在一个县城的二甲医院。
灾后72小时,是最为困难,也最为宝贵的时段。
一天二十多台的手术,其中大手术约5-6台,我基本20小时奋战在手术台,撑不住了就下台更换主刀,轮流喝水休息。
我是名医生,已经见惯了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