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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老板最后还是没赶孩子走,说道:“没有下次例外。”

阿冲不住嘴上保证,卑微得很。

纪岑安不管闲事,始终一言不发。

老板中间出去了一次,叫上陈启睿和纪岑安到门口搬货,倒苦水埋怨昨夜如何恼火。

据说那位被开瓢的学生有背景,家里不简单,到警局后学生亲属就带着律师现身了,小酒吧差点自身不保。

老板急躁,当时不敢耍横,现在可比谁都能吐脏,开口就直接问候混混和学生十八代祖宗,把人家老子亲娘都骂了个遍。

“一群仗势欺人的东西,老子好心作证,反倒被威胁上了,呸,什么玩意儿……”

周一的酒吧生意萧条,远不如前两天。

纪岑安系围裙继续打杂,专心做事。

阿冲进来了几次,有一回偷偷藏门口抹泪,送走孩子后情绪终于绷不住了。这姑娘心态倒挺正向积极,哭完还反过来宽慰一边看着的纪岑安,说:“没事,他不会开除我的,有你帮着过渡,短期内招不到人,也不会怎么样。”

没有长期的新员工加入,小酒吧里又有人顶着,就算请一两次假、偶尔犯错,老板也顶多是骂骂,不会动真格。

道理浅白,大伙儿都懂,看破不说破。

纪岑安嗯了声,扔包纸过去,泰然处之说:“自己擦一下。”

阿冲小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