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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的威力不小,一路淋下来,纪岑安较为狼狈,尤其是上到二楼推门进去,每走一步就是一个湿印子。

办公桌前的南迦衣着整洁,从头到脚无不优雅利落,境况大相径庭。

习惯性反手合拢门,纪岑安把包扔一边,瞥了眼对方,利索脱掉鞋子,转而找干衣服换上。

也不遮掩忸怩,没特意进浴室躲着收拾,直接就在床边脱得精光,沾水的脏衣物丢地上摞成堆,忘乎二楼还有旁人。

且似是刻意作对唱反调,纪岑安举动很慢,脱完了才走一段路进换衣间找衣服,慢悠磨蹭,找到了又抱着衣物出来,将所有物件都放床上,一样一样地往身上套。

此时一体式打通结构的二楼没有丝毫的隐私可言,大床到桌子那里虽隔着不短的距离,可中间没有多少遮蔽物。

低矮的柜台和绿植无法挡住这边的情形,由桌子那里看过去,某些光景清晰可见,眼皮子一掀就能看到。

换到一半,纪岑安进了次浴室,拿张干毛巾包住湿头发,接着才捡起搭在床边的长裤,弯身穿上。

声响有点大,也招摇惹眼。

刚从线上会议下来不久的南迦岿然定在原地,眼神低垂,敛着无触动波澜的脸,手肘还支在桌边没放下,全程保持这个姿态。

余光朝那边无意一扫,某人裸着的背就出现在视野中,纪岑安有够不讲究,裤子穿着了也不好好提,拉拉链都费了好半晌功夫。

对面的场景十分独特,帘子只拉了一半,恰巧遮着床的这边,而另一边的落地窗外,烟雨蒙蒙的后院薄雾氤氲,远处的风光都消散在淅沥的密集小点中,潮湿灰暗,宛若罩了层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