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凑近她脸侧,眸光不变,一言不发了快半分钟,忽又敛起神色。
“安生些……”南迦说,摸她的耳垂,在其耳后撩了撩,“闭嘴。”
换了所处的角度,南迦比之当年的纪岑安有过之而无不及。纪岑安的“冷静”终是被烦躁淹没,闷热的浪潮一拍,这份克制就化为虚无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南迦抱着纪岑安,再凭感觉靠近,继续蒙住纪岑安的眼睛,吞掉那些聒噪。
纪岑安撑在床上,险些倒一边,但又被用力拉扯起来。
星月隐进云层之中,城市变得悄然。
汉成路的那条街上,半晚上都宁静,直到四五点才有车辆出现。
这一片地区寸土寸金,居民少,楼房也不多,放眼望去到处都空荡幽静,连片的树木显露出夏夜独有的沉寂,小别墅里正在发生的事便都融进漫长的后夜中。
城市的西边,与汉成路遥遥的邵家老宅。
这个时间了,邵家宅子里还灯火明亮。
参加完聚会回来的一大家子皆都疲惫,邵家老爷子他们已经睡下了,唯有邵予白还在书房里,三更半夜没困意,定定仰在椅子上,什么都没做,一副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模样。
家里有人还醒着,邵家的帮佣便一同陪着熬夜,侯在外间煮解酒汤,晚一点再端着碗进来。
“小姐。”男帮佣进门,走至桌子旁边,轻轻喊了下。
邵予白大剌剌坐在那里,很长时间都没动了,好似一座雕像。听到动静,她才回神,正眼看看男帮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