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邵予白自己没讲实话,模棱两可的,嘴里没一句实的。
发现两边的说法不同,纪岑安习以为常,知晓多半是邵予白在说谎,也不深究细枝末节:“小五也在?”
蒋书林摇头:“小五不清楚,他……很久以前就离开了。”
以为纪岑安不了解细情,蒋书林犹豫一番,还是委婉提及当初的经过。与邵予白说的大差不差,只不过少了部分内容,以及主观性挺强。
蒋书林至今不接受南迦,也看不上南迦的半路出身,仍旧对南迦接手艾加公司颇有不满,言语间净是鄙夷唾弃。他在南迦手下工作的两年多只是因为团队,原先顾及大局和同伴,所以不敢惹事或当面指出南迦的不是,但现在早就脱离了艾加公司,他对南迦和管理层的嫌恶摆在脸上,毫不掩饰。
“她抢了咱们的心血,转头就卖给西山,还把反对的小五赶走了。”蒋书林忿忿不平,屈辱地咬紧腮帮子,硬朗的下颌线突出,“我们的好多东西,甚至那些快成型的项目,有几个团队的创意,她都拿了,耍花招诓骗我们,本来一开始承诺的是合作,答应是资助,以团队为主体,不干涉太多,可后来所有的成果却变成了她的东西。”
纪岑安不接这句,已然摸清细情,只嗯了声。
这件事的每一方都有不同的说辞,邵予白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小五是坚守初心的先锋,蒋书林则是忍辱负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连阿奇他们,也都有着为了团队完整着想的无奈。
只有南迦是恶人,处处不择手段。
脖子近乎胀红,蒋书林说:“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们就不该……帮她。”
敛起眸光,面上没有太大的波澜,纪岑安张唇:“都过去了。”
然而蒋书林说这些不是为了诉苦告状,应当是已经在哪儿听说了某些事,知道纪岑安和南迦的关系不同寻常,也清楚纪岑安近期是在谁的地盘上过的,他似乎还有别的话,但迟迟开不了口。
从起初就没问及纪岑安的近况,看那架势就明白了。
要是真不知情,不然早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