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说:“有意思吗?不管是刘小仪还是沈小媛都是后宫的妃妾,谁又不是圣人的女人了?”

邢岫烟想想,却将对刘婧如和沈曼恼恨都记在徒元义头上。亲人的感情和毁她一生的决定,让邢岫烟五味陈杂,也不知对他是爱是恨。

紫玥道:“可才人在圣人心里是不一样的。”

邢岫烟说:“刘、沈之流只是开始,这等都受不了,还不如上吊一了百了。后宫美女如云,谁家背后没有个把人的。大家看得起看不起,又能如何?左右现在就劳烦家里给传东西进来,且这么过着就是,这种闲事,往后少惹。”

众多丫鬟太监不禁目瞪口呆,这才发现自己意气风发的主子这么懦弱。当初花朝赠林家小姐画,当众挥豪题字的霸气哪去了?江畔桃园三结义的豪气都去哪了?

邢岫烟也不是一味懦弱,她有隐士之性,其实淡泊隐士的实质是比较清高的,她瞧不上的人和事是比较固执的。

这事现在无解,后宫之中说到实质不过是谁更能睡皇帝,她能借的却是在他心里有所不同多睡几晚。把皇帝多睡几晚,就是赢了,虽然有些可笑,但是这就是事实。而其它闲气都虚得很,没有实在好处。

他们的叔侄感情基础总比沈、刘要强些吧,长得也比她们漂亮,来日方长。到了这种地方,退无可退,不得不争。

用药又传膳之后,她便在新居早早休息。晚间,因到新地方,开始完全不同的人生,却不由得各种杂念纷至踏来。

这个下级嫔妃住的小小落霞阁就是自己两世婚姻的开始,两世以来,结婚也考虑过,就是从来没有想过当小老婆,而且是这种低级小老婆。

她卷着包袱就这样走进“婆家”,没有婚礼,没有婚纱,没有风冠霞披,也没有收礼金,更没有百年好合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