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的出身不同,不说绝对,但对大部分的人眼界和志向多少是有影响的:比如李嘉诚的儿子生来就是想如何继承发展李氏集团。他们会去想过怎么去种一亩三分地,插秧要几天,粮食收几百斤吗?如果想的是这个,他们才有问题。
邢岫烟虽比不上韩信“不扫一屋只扫天下”的志气,却也不愿管宫务。她宁愿天天读书写书,也比跟一群后宫女人交涉她们分到多少布多少冰多少碳有趣。许她在著作上还能留传千古,何常不是一种工作,何尝不是比管他的小老婆有意义?
他既愿护她这一点,她为什么要去受虐?
所以,将心比心,尽管立场对立,她对杨皇后还是有三分敬重的——如果她不与她为难的话。
她想了想,又说:“这点小事,我没有放心上。这事也未必真和皇后有关。贾元春在这后宫中干了十几年,从天真浪漫才华横溢,到现在的红颜渐老前途不明,就算她要做什么也是正常的。”
“她自己小选都要挤进来,还是朕误了她不成?”
“误她的是她的家族和古代这种扭曲的荣辱观念。”
徒元义又不同意了,说:“你的意思是进宫服侍朕一点都不光荣。”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汤姆苏的梦,无关这个男人是皇帝还是吊丝。
邢岫烟无奈,和玛丽苏需要哄一样,她的男人也是要哄的,她笑道:“进宫服侍皇帝这些事本不光荣,我高兴的是能和元义哥哥在一起。”
徒元义果然才顺耳了,拉了她的手,垂下凤目给了一个“男主才有的”迷人微笑。
邢岫烟忽又想起公主们的教育,原是还想夸他一句“支持女权崛起”的伟大超然之处,没有想到他说:“公主总要嫁人的,不多读点书就不明理,四书五经和历史都有必要学好。不然,将来只会给朕惹麻烦,朕可没有那么多功夫管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