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不死心,问道:“那为何还开设农事和明算等课程?”
徒元义说:“不通这些常识,将来就难自力更生。不通农事,将来被名下的庄头骗,不会明算,账房的假账都不认得。这样得被下头奸狡之徒掏空家财,结果会全跑到朕跟前哭穷,公主嫁了难道还要朕出钱养?朕养你一个就好了,嗯,最多你给朕生的公主,朕多贴些嫁妆给她。”
邢岫烟:……
说好的高大上呢?她期待的为女权兴起默默耕坛的活雷锋呢?所以,他是为了自己的银子!
肃宗皇帝,徒元义,大家真的没有冤枉你,你就是个刻薄寡恩的“抠门帝”。
邢岫烟压下一口老血,再提及二公主和德妃的事,她到底对于无辜女孩还有一丝人道主义同情,说二公主可怜。
徒元义沉默了一会儿,说:“此事与爱妃无关,你不喜这些事,少管为妙。”
邢岫烟眯着眼瞄他,徒元义淡笑一声,说:“你别不识好人心,你若去管,少不得惹一身骚。德妃表面温柔,骨子里心如蛇蝎,死前咬你一口,你也是白痛了,你还能杀了她女儿报仇不成?”
徒元义对于这个前生谋逆的妃子极度厌恶,封她个德妃是因为后宫高位空虚,做给外人看看。德妃毕竟是潜邸侧妃出身配得上高位,崔家也是清河郡的大族。
邢岫烟勾了勾嘴角,冷淡语气提醒:“她女儿也是你女儿,你们的女儿……”
徒元义看她表情却有自己的理解:“这些干醋坛子你总要抱着不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