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晖道:“儿臣得沐父皇隆恩,得以伴驾北狩,但是不敢懈怠功课。先生不在身边,儿臣斗胆请父皇为儿臣看看。”

徒元义听说他还做功课了,甚是意外,让李德全取来他手中的纸张,就站篝火一看,头一张一篇工整的大字,上头是《左传》中的文章。

徒元义看过后点了点头,温言道:“既是累了一天了,便早些歇下吧,明日还待赶路。”

徒晖偷偷瞧了瞧邢岫烟,她坐在一旁,只当自己是事外人,一眼也不多瞧他,不禁心中悲苦。

徒晖道:“儿臣多谢父皇关心。父皇……和贵妃娘娘也早些休息。儿臣告退。”

待徒晖离开,邢岫烟自也没有放在心上,徒元义却因为那是他的长子,还是杨皇后所出,只怕她放心里去。

徒元义道:“朕带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同北狩,只是想他们多加历练,对这天下之大有所感悟,只望他们别成为内闱酒色之徒。朕没有更深的打深。”

邢岫烟淡淡道:“为人父母,便是为子女计深远,原也应当。”

徒元义便是患上了“惧内”,面上却也难显示,只道:“明日赶路,我们也回帐吧。”

徒晖回到帐篷,却见二皇子徒显还未歇下,看见他回来,勾了勾嘴角,说:“哟,皇兄,拍完父皇马屁回来了?”

徒晖道:“谁拍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