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叹道:“ 儒家讲的是教化万民,以德治国,现实是世间本无圣人,以德治国当然是行不通的,只会让事情浮于表面,追求一个冠冕堂皇。历朝历代君王治国说白了还是‘外儒内法’,汉宣帝曾说:‘汉家自有法度,本以霸王道杂之。’所以实用的是法家,但是历代皇帝也无人敢弃儒尊法。”
辛秀妍笑道:“那是当然,王朝还是得‘借壳上市’的。要是皇帝都弃儒家,得罪的是天下读书人,这群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是矮子里拔高子了,不然皇帝就得用农民了。”
徒元义笑道:“我瞧秀秀将农民也用得起来。”
辛秀妍说:“治一个村和治一个国是不一样的。再说我那是垦荒兵团,组织严密,军事化管理,定期进行思想教育的结果。好歹还有几个识字的人,只不过都不是什么正经的读书人,老段除外,他是秀才。不过,也不能长期这样下去,人的精神富有是不够的,必须去满足人的物质欲求,不然最终还是要崩溃的。”
徒元义说:“至少现在有一个机遇放在我们面前,让四川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走不同的路。如果说落后的制度会让王朝走向末路,四川会是大周的底牌。”
辛秀妍呵呵笑道:“你想抄袭邓公搞‘特区’呀!但是皇帝他会听你的劝吗,他只是想要四川的赋税而已吧。”
徒元义微微一笑,说:“我……在……皇帝面前还说得上话。”
辛秀妍奇道:“你是皇帝的兄弟还是子侄?”他身为亲王,关系定然极近了。
徒元义想了想,说:“我是……皇帝的儿子。”这话不算骗他,他的父亲也是皇帝。
辛秀妍眼睛一亮,说:“你……你有野心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