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莹冷笑道:“我不贤自请下堂不是称你意吗?你尽管另娶可以在陈太太跟前‘孝顺’三十年,可以给你纳无数妾氏的贤良妇去。关我何事?纠纠缠缠,岂是大丈夫所为?”

谢菀莹牵着谢无双拂袖进了门去,陈逸被谢菀莹的话打击,只觉郁结在胸。

陈逸回到家中,心中正恼恨和担忧,小妾张氏过来服侍他更衣,又令摆饭。

张氏也一直有心事,前几日他晚上回家都晚,皇后在南宁,他少不得有应酬,今日倒是机会。

张氏试探说:“听说前日皇后娘娘设宴广西百官女眷,便是咱们家没有帖子。就算姐姐不在,这家里的礼尚往来总也要人做。”

陈逸何尝不知道此事,所以更刺激了他今天去接谢菀莹回家。

“你做好你份内的事,不必操心这个。”

张氏眼神如小鹿一样无辜,爱慕地望着他,说:“我不过是担心表哥,我也曾听姑母说,这官宦人员的女眷人情往来可重要了。”

之前在四川还是初到,之后又怀孕产子带娃,她还没有这样强烈的欲望,虽然也曾去接触四川体系没有官夫人,没人理她,她也没有太放心上。可现在不一样了,谢氏已经败走了,她才是陈家的女主人。

陈逸不答话,张氏柔声说:“我知我出身是不及姐姐的,但还是姑母的亲侄女,正经的二房夫人。况我清清白白被抬进陈家跟了表哥。我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但也想帮表哥。那些官夫人,有的还是丫鬟出身呢,我又哪里比不得了?”

陈逸却听着心里烦躁,推开了她,说:“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