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徘徊了片刻,她又坐到了床沿上,去把玩那凉飕飕的锁链。
兴许是因为碧笙花的关系,近段时日她总是很易困倦,尚且灵海也还未修补完全,每回大肆使用灵气总是身心俱疲。
一疲倦起来就易晃神,一晃神就睡了过去。
她先前不怎么梦得见前世之事,可在吃了碧笙花,又以如今的模样见着了厉青凝之后,梦里便或多或少的浮现前世种种。
隐隐约约有人在她耳边道:“宫中未有人来。”
“宫主,皇宫里的人未来。”
“皇宫里的那位仍是没来。”
“还是见不着。”
“仍旧未见。”
“没来。”
“没。”
“没。”
她捏碎了手里的灵玉珠,骤然间,那圆润光滑的珠子化作了粉末,在她的指间散逸。
既不想见她,为何又要允诺她。
她见侍女战战兢兢走来,哂笑了一声说:“这回呢,来了么。”
本以为又是两个字“没来”,可未曾想,那侍女竟战战惶惶地道:“来了。”
那一瞬,她双耳嗡嗡作响,似是再听不见别的声音一般。
她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嘴唇微微一动,双手缓缓拢紧,那指甲抠着掌心皮肉皆疼。
“你说什么?”
侍女低着头,声音带颤地道:“来了,皇宫里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