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她几乎要咬碎一口皓齿。
“一人。”那侍女答道。
闻言,她跌跌撞撞跑下山去,却未曾见到心里头想着的人,只看见了一位身负重伤的冷面暗影。
那暗影双手奉上一物,是厉青凝时常带在身侧的香囊,沉声道:“主子给钰姑娘的。”
她接了过去,打开香囊只见在香料中躺着一卷纸,展开只见里边写着两个字——
“常安。”
“她人呢。”忍着未将手里的片纸揉作一团,咬牙切齿问。
那暗影道:“身陷囹圄,不能亲自来见姑娘。”
“何时的事。”
“已……过许久,主子以命换两大宗移除大阵,另姑娘平安返回停火宫,主子却难保自身。”
“那她还要我常安?!”
“……”
“难怪,难怪两大宗的人无故折返,她自身难保,却要我常安?!”
“主子言,还望钰姑娘平心勿怒。”
“好一个平心勿怒,厉青凝如今何在?”
“……”
“你说!”
“当在水牢之中。”
那暗影将厉青凝的语义大致复述完毕后,当即拔剑而出,在停火宫下自刎而亡。
她捏着那香囊不知所措,只觉得天塌地陷了一般,忽然明白了厉青凝为何要气她,为何非要她走。
原来厉青凝早意料到有这一日,腹背受敌也不愿她施以援手,分明是想自己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