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从仁仪宫。”厉青凝顿了一下,又道:“仁仪宫是偏了一些,但离庆兴宫并不算远,又是偏殿之首,从那开始也说得过去。”
厉载誉微微点了一下头,“那便如皇妹所言。”
厉青凝面上无甚波澜,神情也如平日一下,但眼眸却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些。
她之所以提仁仪宫绝非一时兴起,仁仪宫里住的是宁妃,上一回疯马一事,那香料便是从仁仪宫里流出的,那时她本欲直接怪罪到宁妃头上,不想厉无垠却似要护下宁妃。
这宁妃与厉无垠之间,似乎是有些不清不楚的。
厉载誉命人召集了太医署的医士,接着元正殿便传出了他的旨意。
厉青凝在一旁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地听着,待医士门得令退下后,她才低身行了礼,低声道:“既然如此,臣妹也退下了。”
厉载誉微微颔首,“此事皇妹也劳心费神了。”
“为皇兄分忧罢了。”厉青凝淡淡道。
城西宅子里。
那红衣美人从铜镜中穿出,脸色煞白了许久,将灵海中乱撞的灵气理瞬后,面色才稍稍有了一丝血色。
她坐在榻上打坐,又过了许久才没了眩晕之感。
实在是要命,本想借用这镜子一边说事一边撩拨厉青凝一番,可她按捺不住,探出了铜镜些许,算不得出镜,自然也伤不着性命,但还是伤了些许。
想不到撩拨不成,枕边风还未来得及吹,忽然就被旁人打断了,自己还被伤了神魂。
虽然这神魂上的伤隔日便能恢复,可她还是十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