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心下一惊,扎小人一类的邪术在后宫中常见,可那小人通常是用稻草抑或是碎布所做,怎会只是剪成这般单薄的样子,看似一撕就碎了。
他眸光闪动了,脚步顿了一瞬,还是将其呈到了厉载誉面前。
厉载誉接了过去,蹙眉道:“这是何物。”
那纸人展开后皱巴巴的,上边也未写一字,叫人看不出个究竟来。
“你莫不是在戏耍朕?”厉载誉冷声道。
“贱妾不敢。”清妃又往地上磕了一下头,嘭一声响起,连忙又道:“家父今日曾到牢中探视,并将此物交给了贱妾,说是二殿下身侧的谋士交予他的。那谋士命他将此物贴在贱妾身后,否则定让他不得安生。”
她话音一顿,似思忖了许久,才话音带颤道:“家父为东洲鞠躬尽瘁,可却没少被人在朝上施压,贱妾不敢问及朝政,只知家父近段时日在朝中相当不易。”
此话既出,厉载誉缓缓吸了一口气,更是觉得头晕目眩,他垂眸看向了手里的纸人,许久才道:“召户部尚书前来。”
那太监应声后正欲抬腿,厉载誉忽然又道:“慢着。”
太监连忙停下了脚步,朝着他弯下了腰背。
厉载誉又道:“让和胥宗和揽日宗的宗主……”
话音戛然而止,他抿了一下唇,皱着眉改口又道:“罢了,传殿外那两位仙长进来。”
“是。”太监这才应声。
随后,两位修士步入殿中,行了礼后便听厉载誉差遣。
厉载誉抬起手,两指正捏着那单薄的纸人,他道:“你们可认得这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