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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钰自顾自道:“你独自一人修行了那般久,也不知有未有过同你情投意合之人。”

白涂闭上了眼,看不见也就当是听不见了。

然而鲜钰却继续道:“她向来不会下庖厨,可为了我竟会去学着熬糖粥,还会将粥吹凉了喂至我嘴边,也不知那同你情投意合之人会不会为你做这等事。”

白涂忍无可忍,睁开眼气得眼红脖子粗的,“不会。”

他冷哼了一声又道:“老朽一心只想着修行,无暇与人情投意合。”

鲜钰意味深长道:“那就可惜了,现下你这模样,估计也无人同你情投意合了,不如这般……”

白涂睨了她一眼,也不知她想说什么。

鲜钰道:“你看哪一座山顺眼,我去为你说说媒。”

白涂鼻里出气,摆手便道:“别来打搅老朽修身养性,你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他话音一顿,又道:“烦人。”

鲜钰笑了,虽然话说得轻松,可心底仍旧有些不舍,像是无端端缺了一块。

她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垂着眼眸转过身去。

白涂看着那红衣人转身,哼了一声又道:“我在东面的山壁上留了幅画,你走前可以去看看。”

他顿了一下,又甚是别扭地开口:“你日后若是得空来陪老头我说说话,到了这山上只需唤我一声即可。”

红衣人背影略显寂寥,那肩背极其单薄,她嗤笑了一声道:“如何唤你?”

白涂还真认真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