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他才道:“我算出东洲将有大劫,于是才造出了另一个人来,命他去东洲辅佐皇帝,护东洲度过大劫,可没想到,这劫根源竟还在我。”
“若不是我造出那人,那人便不会收徒,不收徒,便不会养出那么个祸害来,祸害没灭成,所造之人还被挫骨扬灰了,你看,一切根源是不是在我。”白涂道。
鲜钰垂下了眼,她不好说,若是如白涂这么说,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她蹙起眉,“可即便是你未抽出一魂三魄,那人仍是会降世,仍是会成祸害。”
白涂笑了,“可若我未插手,或许那祸害得再过千年才能动得了东洲,然而我所造之人指点了他,这一指点,东洲的劫来得就更早了。”
鲜钰听明白了,这兔子伴了她两世,即便是道不同,她多少也能懂得兔子的心思。
白涂大抵是想起了前尘往事,愧疚从心生起,想寻一个法子弥补东洲。
鲜钰依旧冷着脸,仍是不觉得白涂有什么错。
半晌,她才道:“那我日后得空便来这山上,可我也不是时时都得空的。”
“要登帝的又不是你,你要忙些什么。”白涂哼了一声。
鲜钰细眉一抬,勾起唇便道:“我自然无甚好忙的,可她却十分忙。”
“这与你何干。”白涂问道。
鲜钰笑了,“怎与我无关了,她忙国事,还须忙我。”
白涂险些喷出一口灵气,不曾想这人即便是独自上山,也能害他晚节不保。
他面色变了又变,心道他如今可是半仙了,不能轻易动怒。
鲜钰似笑非笑地看他,又道:“反正日后也无人同你说话,待我空暇之时,便来同你说说殿下与我的事。”
“那你还是别来了。”白涂倒吸了一口气,这气一吸,周遭的空炁似是变得稀薄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