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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灵海中那翻滚不已的,大半是白涂留在丹阴卷里的灵气,连那几欲承鼎的国师都能被她所伤,而这些妥那兵又算得了什么。

城中的妇孺孩童从倾倒的屋里爬了出来,一些能避得开战火的,从坍塌的城墙处往外跑了出去。

鲜钰点木成阵,倏然间,城中的风似停滞了一般。

只一瞬,遍地的铁蒺藜皆被卷起,而那些自天而降的利箭也被卷至半空。

城中四处燃起的烈火皆熄,滚滚黑烟也被卷在了风里。

凤咸城上那盘旋的风成了一个漆黑的漩涡,被卷在其中的物事相撞,叮当作响。

若是那风一停,里边的刀枪和利箭定会如大雨般倾盆而下,砸得人头破血流。

这一阵令守城者无计可施,再布一阵令攻城精兵所向无敌。

她这两世,除了同厉青凝阴阳相隔外,也未再怕过什么。

管他人将她看作人或是鬼,管他人如何怕她、畏她,道她如何疯魔、如何诡秘狡诈,她皆不怕。

她只要厉青凝摘得天上星,能抱得穹中月。

这凤咸城中刀戟争先哀鸣,墙瓦皆塌,已不复昔日繁华。

妥那军死守凤咸,而东洲精兵更不能退!

四日后,妥那国皇城中,那国君依旧躺在酒池肉林里,捧着酒碗道:“凤咸王,为何不喝?”

凤咸王惴惴不安,哪还喝得下酒。

他早知晓将妥那军引入凤咸城中的那一刻,他就成了那叛国的罪人。

起先他便在赌,赌他能不能争回来些什么。

而如今他仍在赌,却是赌他能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