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娘知道她准备什么,点了点头。
在出了抚州城后没多久,张鹤便与夏家父女道了别,她赶着牛车马不停蹄地往清河村去。
张鹤虽然记得那叔父,却并不清楚他居住在哪里,所以她得回去问一问张显。如若张显也不清楚,那她便回张家庄,总能打听到的。
回到清河村便看见张显正在村口玩耍,他看见张鹤,登时便往村中张宅的方向跑。只是他怎跑得过牛车,张鹤喝住他:“鹿儿!”
张显乖乖地站住,耷拉着脑袋心虚地看了看张鹤。张鹤将其提溜上牛车,又回到了张家。她将东西卸下来,才问张显:“怎么不去村塾?”
“先生病了,今日无需上学。”张显道。
“既然是先生病了无需上学,那你见了我跑什么?如今也学会了撒谎吗,还不从实招来!”张鹤严厉道。
张显被她吓了一跳,身子都抖了抖。他一脸委屈,却什么都不说。
“好,既然村塾你不乐意去,那明日我们回张家庄,你日后便在张家的家塾进学。”张鹤道。
张显抓着张鹤的衣角,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二哥,我不回去。”
“你还当我是你二哥?有你这么撒谎骗你二哥的吗?”
“我再也不敢了,二哥别生气。”张显抹着眼泪,低声说他每日去村塾过于无趣,便想玩一日,但是没想到张鹤会这么快回来。他又担心张鹤骂,所以就撒了谎。
“你告诉二哥,你日后想做什么?你总会有长大、离开二哥的一日,届时二哥也不能像爹娘那样事事为你操心,你日后的路便由现在的你来决定。”张鹤板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