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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还在哭,张鹤便由得他哭,直到他能克制得住泪水。他一边思考一边抽泣,道:“我、我想……”

“先别急着回答,今日好好想一想,明日回张家庄。”

“二哥我不回。”张显又要哭。

“不许哭。”

张显立刻收起了哭势,张鹤才道:“既然你不回,那我回。”

张鹤说完就进屋歇了会儿,张显跑去将张鹤置办回来的东西放进前堂用作仓库的耳房,再去打了一木盆水,端进去给张鹤。张鹤躺在榻上,听见动静便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二哥洗脸。”张显乖巧地说。

“……”

张显见张鹤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很快便心软下来,心里忐忑得很,他垂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蔫头巴脑的,等待着张鹤的训斥。

“该洗脸的是你,脸花的跟小花猫似的。”张鹤从榻上下来,浸泡了汗巾,又拧干给他,“擦一下脸。”

张显接过汗巾抹了一把脸,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道:“二哥,我再也不敢了。”

张鹤经过现代的科学教育很清楚孩子爱玩是天性,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他们玩乐的权利。只是他们如今所处的社会并不是现代社会,她也不是张显的爹娘,不会替他操心一辈子。

在这个奉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他读过书并不能代表什么,科举也不是高考能够每年一考,还能分重点本科、普通本科,毕业就能找到不被人瞧不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