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也不会同意二嫁给吕不韦呢。

“君子。”

赵维桢根据记忆做出回应:“有些无聊。”

前者是原身的看法,后者是赵维桢的看法。

“但齐国是个好地方。”赵维桢诚实说:“运吃食过来,太过奢侈。待到你我退隐之后,倒是可以亲自去看看海。”

吕不韦:“……”

他猛然抬首,一双眼中摆出来的可怜与委屈悉数消失。藏匿在掩饰之下的锋芒瞬间裸()露,纵然男人脸上的笑意还没收去,也是展现出难以忽略的审视与茫然。

“怎么。”

赵维桢向来不惮于吕不韦的试探,她坦荡荡道:“你不是想修史么?那得自己去走访调查吧。”

“我亦可以出资请人去做这些事。”吕不韦说。

“你最好再养个门客三千。”赵维桢揶揄道:“如信陵君那般。看看到时候秦王会不会像魏王那般戒备你。”

吕不韦失笑出声。

笑归笑,可他的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寒意。

戒备、冷漠,以及不容置疑的欣赏。诸多风马牛不相及,甚至截然相反的情绪,尽数写在这笑声里。

着浅色深衣的男人,慢吞吞地放下手中书卷。

“秦王政啊……”

他笑着摇了摇头,一声叹息:“比子楚更像先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