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井陉。

“换将?”

营帐中,一众副将听完使者的话语,纷纷按捺不住,或震惊或愤怒地斥责出声。

“你什么意思,阵前换将?!”

“疯了吧,现在把李牧将军换下去,拿什么与秦军对抗?”

“赵葱之前从未上过战场,叫他过来当个摆件么?”

邯郸来的使者见状却只是冷笑一声。

他耐心等到武将们骂也骂完,讨论也讨论完,才拿捏着倨傲神态,继续开口:“诸位将士们的意见,我记下来了,回头就转告给王上。”

“你——”一众副将当即瞪眼。

“行了。”

正襟危坐的李牧平静地打断了争论。

英朗端正的青年将军,抬眼看向面前的使者:“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还差不多。

使者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王上还说了,将军切勿多想,只是王上念及将军在外征战多年,觉得太过辛苦,请将军回邯郸修整。”

偌大的营帐,站着数名武将、护卫,此时却因使者的话语鸦雀无声。

最终是李牧淡淡地打破沉默:“赵王体恤,末将心领。然兵法有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阵前换将,换的是我军千万将士的性命。恕牧不从。”

使者一震:“李牧你……你要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