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起身,他右手牢牢握住腰间佩剑剑柄:“来人,把来使押下去好生看管。”

“李牧!”

甚至不用亲兵动手,两名反应最快的副将直接向前,把使者利落地干脆按在地上。

邯郸来的文臣怎可能撼动武卒的力量?他在地上不住挣扎:“李牧贼臣,你果然是要造反!你敢动我,我要你好看,我要你——”

“把嘴堵上。”

李牧微微蹙眉:“派一支士卒回邯郸侦查,若赵葱前来,一并缴械收押。有赵括、廉颇在先,我决计不能退!”

“是!”

“末将领命。”

见到李牧径自抗旨的强硬做派,诸位下属不仅不惊讶,反而长舒口气,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都下去吧。”李牧命道:“今日之事,不得传出此帐,否则一律按军法处置。”

等将军们离去,只剩下李牧的亲信时,副将才担忧出言:“赵王这又发哪门子的疯,还要换将?”

李牧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秦军分兵进攻,多数武将都在外征战。而李牧远在井陉,他于秦廷又无相近之人,朝堂出了什么情况,他完全不知情。

但想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秦国向来善用反间,秦王政即位后更是如此。每每成功,也只能说各诸侯国自身国内矛盾重重,才叫他们顺利得逞。

当今的赵国,更是个浑身漏洞的筛子。

八成又是秦国重金贿赂了郭开——李牧稍作一念就转过弯来。至今赵王偃对廉颇将军为秦出兵耿耿于怀,他不仅不反省,反而时常对老将军多有责怪。故技重施,也就是郭开多提那么一嘴的事情。

到如今这个地步,李牧怎能不清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