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月自己也没想到,她耳根泛起薄红,脱口说:“你的头发有点卷。”

沈砚冰扑哧笑了出来,开怀:“是啊。”

她的黑发及肩,发梢些自然卷,她也没管过。

不是谁的头发都像来自古代的黎明月,担得起“黑长直”三个字。

沈砚冰同她一起上了楼,自己在书房里忙活,叮嘱对方好好午休。

黎明月应好,躺在次卧的下铺,盯着床板,一点睡意也没有。

沈砚冰的头发不仅有点卷,还很柔软,她把自己的长发拢到枕头处,第一次升起想剪头发的念头。

不用太长,也不用太短,沈砚冰那样就刚刚好。

到八月的尾巴,梧凰画室逐渐冷清下来,暑假班的学生们都陆续回校,最后关门的那天,沈砚冰过来待了许久。

“我听明月说,沈小姐是滨大的老师?”何叶看着帮忙收拾画室的沈砚冰,有些意外,“你看着太年轻了。”

而且现在的高校有多难进,何叶作为京城美院的人,再不关注也略有耳闻。

“说起来,我们还算校友。”两人开怀笑起来,因着家学,沈砚冰大学时对美院时常会关注,何叶报了几个有名的学长学姐大名,沈砚冰基本都有所耳闻过。

何叶悄悄瞧了眼还在内室的黎明月,低声问沈砚冰:“其实我一直没敢问,明月为什么没上学啊?”

她看着两人,实在不像有什么困难或苦衷的样子。

“她家里人极其传统,对学校教育很排斥,只信家庭教育。”沈砚冰早知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继续胡诌,“她也知道这样不正常,今年成年了,特意来投奔我这边。”

在沈砚冰编的故事里,两人还是远亲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