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事,刘大人不必介怀,我傍晚要陪傅小姐去泛舟,刘大人若是无事,下午尽快将账本送来,我争取一下午看完。”百里溪提醒。
刘淮连连答应,殷勤地将二人送走,这才骂了一句:“草包!”
“大人,这个裴清河,当真没有问题吗?”小厮好奇。
刘淮冷哼一声:“京都已经来信了,说是世家看中的女婿,没什么背景,草包一个,户籍上的问题这么明显,都没看出什么,想来也只顾着玩女人了。”
“那账本……”
“如户籍案册一样给他,切勿怠慢了,连徐正那老油条都知道将侄女奉上,咱们自然也不能落后。”刘淮随意道。
府衙大门外,徐家的马车还在等着,百里溪索性直接上去。
看着他自来熟的样子,傅知宁头疼地叹了声气,刚要踩着脚凳上车,车帘里便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傅知宁顿了顿,蓦地想起先前进宫时,他也是这样扶自己下马车的。
“傅小姐。”百里溪提醒。
余光瞥见府衙门内有人鬼鬼祟祟偷看,傅知宁只能乖乖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百里溪握住她的手,将人扶到马车上便松开了。
两人相对而坐,车夫的声音隔着布帘传进来:“小姐,裴大人,咱们要去哪?”
“找一家最贵的酒楼。”傅知宁说完,瞥见角落里的包袱,又赶紧道,“先去南巷一趟,我将东西给阿欢送去,再去酒楼。”
说完顿了顿,再次强调,“要最贵的酒楼。”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轻笑,傅知宁抬头看一眼罪魁祸首,假装没看出他在笑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