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傅知宁便红了眼圈,一脸颓丧地跪坐在地上。
齐贵妃看着她蔫蔫的模样,总算舒了一口恶气,一旁的妾室们相当有眼力见,当即就着她被逐出家门一事大说特说。傅知宁低着头假装难过,听得烦了便拿着手帕擦擦不存在的眼泪,一副恨不得撞死在这里的样子。
她的婚事是赵益所赐,今日进宫也是谢恩来的,若真是在承乾宫出了什么事,少不得要有些风言风语,说贵妃与圣上作对之类的。齐贵妃也是顾及这一点,才没在她讥讽赵良毅不能生的时候罚她,现在眼看着她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便也见好就收。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去吧。”齐贵妃慢条斯理地开口。
傅知宁心里默默松一口气,谢恩之后便要起身,结果因为跪太久双膝发麻,又一次跌坐回去。厅内顿时响起一阵轻笑,傅知宁只当没听到,也不着急起来,等双腿舒服些后才起身离开。
从承乾宫出来,傅知宁悄悄伸个懒腰,没等彻底放松下来,便在宫外拐角处迎面遇上了赵良毅。此刻他坐在四轮车上,一只脚缠了层层白布,看到她后表情晦暗,一副早就等在这里的阵势。
傅知宁顿了顿,主动上前行礼:“二殿下。”
说罢,故作惊讶地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明知故问?”赵良毅冷笑一声。
傅知宁满脸不解:“妾身不知殿下的意思。”
“还装?李成夫妇前一日去傅家做客,翌日家中便走了水,孤也突然踩到菜油摔断了腿,这么多巧合,你敢说与你无关?”赵良毅眯起眼睛。
傅知宁更无辜了:“妾身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李家出事与妾身何关,殿下出事又与妾身何关?殿下可是找到了什么证据,证明是妾身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