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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鸢微怔了一瞬,目光悄无声息地自船上角落里摆放着的小医箱上扫过,忍不住扬眉:“医修?”

她的小将军何时学的医?

女帝心中思绪万千转过,脸色却兀然白了些:“你从前未修医,我并不知……”

她身上应是有伤,这会儿负手于身后,单薄的背脊不觉弯了些,凤眸中闪过几分痛楚之色。

祁清和蹙眉看着她,瞧着女人这幅模样,心下一顿,倒是抿唇不再说些什么。

然而下一秒,她眸色一厉,抬手攥住女人的手腕将人兀地拉到自己身后去,指尖灵光轻闪,凶戾剑气破空杀去,将黎知鸢身后射来的一支长箭瞬间斩断。

但悍然剑气并未就此碎裂,而是一直冲向暗处,将偷袭之人顷刻间斩杀。

生命气息泯灭。

“……你究竟惹了什么人?”

祁清和眸色凌厉地瞥过四处,确认无人后才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被她拉住后似有些脱力地倚在她怀中的女人。

“……我也不知,只这几日不断有人来犯。”

女人垂着眸子,声音中含着些隐忍的虚弱,抬手搂住了她的脖颈,轻轻靠在了她的肩上,凤眸中浮着层薄薄的雾气:“我受了些伤,身上疼得厉害。你既是医修,且来救救我,可好?”

“你带我走,好不好?”

倘若后一向高高在上的倨傲之人露出无力的任人宰割的柔弱模样,那么这种两相产生的冲击感是无法用言语来诉说的。这样的情状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被强者需要和依靠的虚荣感,让人在不觉之间生出松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