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跳起来就要捂住她的嘴,然而还没近身就被她抓住手腕,挡下了。
“哎,你干什么?”
赵长夏很克制才没有在他朝自己伸手时将他的胳膊给拧了,反问:“这话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荆溪使劲挣脱却发现挣不开,不由得瞪着她,低声警告道:“你这嘴巴可得把紧了,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大娘子她五年前就仙逝了,你可别在郎君跟小娘子面前提这事,惹他们伤心!”
等他说完,赵长夏松开他的手,道:“我知道了,多谢提醒,但下回请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荆溪见赵长夏如此嫌弃自己,不由得腹诽:“大家都是下人,你傲什么呢?又不是什么金贵的身体,有什么碰不得的?我就不该提醒你,等你踢到铁板那叫活该!”
到了北堂,荆溪朝书房里头通禀:“郎君,赵六月来了。”
“让他进来!”曲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赵长夏开门进去,荆溪朝里头探了探脑袋,见曲锋没让他进去,便先离开了。
曲锋给了赵长夏两张契书让她签字画押,他道:“这是用来糊弄别人的,但上面所写的待遇是真的,你是什么看法?”
“月给工钱一千钱、米五斗,若遇节日,给肉半斤……每月能休息两日。”赵长夏虽然不太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但她从流民那儿了解到的物价来看,一千文工钱能养活一家三口了,更别说曲家还额外给了米。
赵长夏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指印。曲锋发现她认字,但看她抓笔的姿势和写出来的字便知道她没受过什么正规的教育,对她的来历又在心里揣摩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