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叫赵六月吗?怎么叫赵长夏?”曲锋听曲清江是这么喊的。
“赵长夏是名,六月是号。”
门外来寻赵长夏的曲清江听了赵长夏的回答,暗自咬牙:好呀,原来她当初根本就不相信我,没有告诉我真名!
然而转念一想,对方当时跟她说过自己代号“六月”,也没说大名不叫“赵长夏”不是?对方既然没骗她,她生什么气?
“赵长夏,是‘坐看长夏晚,秋月照罗帏’的长夏吗?”曲清江呢喃。
正好赵长夏与曲锋谈完了话出来,看见曲清江站在门口,便问:“小娘子来找你爹、找郎君吗?”
曲清江听到她舌头打结,险些没能转变称呼习惯,没忍住笑了,道:“在别人面前这么叫就算了,毕竟别人不知道我们的事。可我不能将你当下人来看,所以私下,你不必以下人的那套来称呼我。”
赵长夏说:“我刚签了契书。换句话说,我接受了在曲家打工的这份工作。既然是工作,那么还是得用认真负责的态度才行。”
“那我该叫你赵长夏,还是赵六月?”曲清江自问自答,“还是叫六月吧!”
赵长夏:“……”
曲清江又问:“那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你搭把手,你肯帮忙吗?”
赵长夏点头,曲清江便带她穿过前堂的廊庑到杂院去。
杂院比赵长夏想象的大,这里有蚕房、茅房、杂物房,还有牛棚、马厩、猪圈、鸡窝,以及开辟出来给曲清江制作染料的小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