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赵长夏,所以赵长夏身上的伤也是她身上的伤,赵长夏曾经历过的痛,也成了她今日的心疼。
赵长夏愣了下,然后吃吃地笑了。
突然,曲清江一改方才的柔情,凶巴巴地威胁道:“一共是四道疤。等此事了结,你可别让我发现身上会多几道伤疤!”
赵长夏哑然失笑:“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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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铭、曲锦这两家人这些日子里一直盯着曲清江跟赵长夏,虽然赵长夏的西瓜成了贡品这事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但赵长夏、曲清江却并未因此而受到知州的青睐,知州也没有对她们露出亲近的意思,这让他们大大地松了口气。
陈县丞哂笑:“你们一辈子都没怎么跟那些漕使、知州打过交道,所以不清楚。这些大官啊,只在乎自己的政绩、是否入官家的眼、获得恩宠,他们只知道进献贡品,却不会去在意提供贡品的人的死活。只要后续依旧有人能提供贡品,那前一个人的死活,压根就影响不到他们的前程、仕途。”
曲铭与曲锦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却腹诽他愤世嫉俗,骂人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曲锦道:“可眼下似乎还无人能提供像那姓赵的赘婿所种的寒瓜。”
“这世上最不缺聪明人。曲家去年赚了那么多钱,自然有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分一杯羹,所以今年估计都在收集种子。等明年大家都种出来了,他那寒瓜便再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而且今年的贡品已经献上,来年知州问起,他早就死一年了,谁还能替他翻案不成?”
他这话仿佛给曲铭与曲锦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顿时欣喜若狂:“县丞说的是!”
八月初,县令前往贡院后,县衙的所有政务便都交给了陈县丞与主簿等处理,陈县丞忙于政务,暂时没空腾出手来实施计划,也没空去关注贡品的事情。加上官家希望供奉官奉旨行事时低调些,供奉官到了洪州后,是通过转运使指派筠州知州去联络赵长夏的,连知州都不清楚内侍省来人了,陈县丞自然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