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小心翼翼地接过去,问道:“明天就送去么?”
“目前还不行,”赵曳雪道:“还需要再做些准备。”
毕竟古月先生画这幅献寿图也有好些年了,旧藏画与新图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
华灯夜上,皇城的守卫都已换了一轮,戒备森严,北湛带着晏一穿过宫道,出了宣德门,太子府的马车已经在候着了,车夫赶紧跳下来,行了个礼。
晏一道:“殿下,现在就直接回府吗?”
北湛颔首:“回。”
他上了车,车夫赶着马一路穿过了御街,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晏一骑着马跟着一旁,已是接近年关的时候,天气冷得吓人,尤其是在夜里,呼吸间尽是大团大团的白气,脸被风吹得麻木,如同一块硬邦邦的冻肉。
正在这时,晏一发觉马车窗的帘子被掀开,北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停下。”
车夫喝停了马匹,马车在街边停下来,檐下微弱的灯火照过来,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晏一以为有什么事情,连忙道:“殿下,怎么了?”
车里没声音,过了片刻,北湛忽然问道:“少颖,你从前可有害怕的事情?”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听得晏一一头雾水,半晌,他才迟疑道:“回殿下,是人都会有害怕的事情,属下也不例外。”
北湛道:“你是如何做的?”
晏一想了想,答道:“不去管它,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