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坐下。
两个人都喝了酒,一个微醺,一个尚清醒。
河风悠悠,乍然吹来还带着股暖意,清凉中夹杂一丝躁动。
叶昔言比白天老实,醉意浸上来了,渐渐就有些晕乎。她拂了拂头发,低低问:“不跟贺姐她们多待会儿?”
江绪平静地看着黑魆魆的河对岸,回道:“过来透透气,那边人太多了,吵。”
叶昔言笑笑,“他们能闹腾。”
江绪嗯声。
叶昔言说:“你不喜欢吵。”
江绪不接这个,转而问:“今晚喝了多少?”
叶昔言:“我吗?”
“不然是谁?”
叶昔言有点转不过来,想了想,才说:“好像没多少,只比你多一点。”
“我喝了半杯。”江绪说。
哪里只多一点,这人起码喝了小半瓶的量,而且还都是度数不低的那种,就比何英正他们少。
叶昔言思索片刻,没辩解。她靠向江绪,要挨不挨的,坐没坐相。
“有点晕……”
江绪不避开,由着了。
她就是在试探,见江绪没让开,不抗拒自己,便顺杆往上爬,歪头倒在江绪肩上。
等挨上去了,她才装傻地问:“江医生,我能靠着歇会儿么?”